归国教授创办国内首家环形RNA公司,称mRNA当年夸



  “mRNA当年夸下的海口,环形RNA或许都能实现。”这是中科院计算生物学重点实验室 RNA 系统生物学课题组组长、博士生导师王泽峰,对环形 RNA 的简短评价。

  他同时还担任上海环码巴西vs瑞士让球 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最近半月他非常忙碌。其表示:“这两周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位投资人来找我,目前已经见了二十来位投资人。而在 2020 年之前投资人都不怎么好找,碰上聊一聊就过去了。现在美国的环形 RNA 公司一出来,国内也迅速跟上。

图 | 王泽峰(来源:受访者个人首页)

  而就在 8 月 31 日,美国环形 RNA 创业公司 Laronde 宣布,已完成 4.4 亿美元的 B 轮融资。几个月前,该公司甫一亮相就获得风投机构 Flagship Pioneering 注入的 5000 万美元投资,也许你并不太熟悉这家风投,但是它孵化出的 Moderna 公司可谓如日中天。那么让投资人“跟着跑”的Laronde公司到底厉害在哪里?

  Laronde 和其他几家环形 RNA “先锋”

  Laronde 公司曾表示:“该公司的模块式环状 RNA 设计,可通过替换需要表达的转基因模块,让环状 RNA 表达任何类型的蛋白”。

  对此王泽峰分析称,这是一个平台技术。严格来说,只要 mRNA 可以干的事情,环形 RNA 都可以干,但是环形 RNA 又能干一些 mRNA 干不了的事情,比如它可以进行滚环翻译,关于此王泽峰团队曾用体内合成的RNA给过证明,一家日本团队则用体外合成的 RNA 证明过。

  (来源:Laronde公司官网)

  滚环翻译指的是,它翻译出来是 mRNA 编码的蛋白,假如用线性 RNA 就会就走到头后没有路走,而环形 RNA 能一圈圈地一直走,最终翻译出来的蛋白特别大。这样就可拓展其他新应用,比如生物材料等。

  整体来说,王泽峰认为有三个研究团队前期在环形 RNA 翻译方面做了较系统的研究,技术相对领先,一个是他们组,一个是建立美国 oRNA 公司的 Anderson 团队,另一个是前文的日本团队(Hiroshi Abe团队)。Abe 团队之前发论文比较领先,后来做商业转化新动态不是很多。他概括称,环形 RNA 的领域非常新,新到没有一家公司有专利,但是这几家都在申请专利。

  在做环形 RNA 的国外公司中,王泽峰认为 Laronde 和 oRNA 这两家最具代表性;国内目前比较具代表性的则是他创办的环码生物,这三家公司目前都处于创业阶段。

  其中,oRNA 公司由 MIT 教授丹·安德森(Dan Anderson)领衔创办,王泽峰觉得 oRNA 和他创办的环码生物有点相似,都是科学家创业、并且 oRNA 公司目前也已经引入专业团队。

  目前国内已公开的只有环码生物一家在做环形 RNA,该公司成立于 2018 年初。如前文所述,目前还有两支中国科学家团队也在酝酿成立相关公司。此外据他所知,国内也有几家公司正在考虑转型做环形 RNA。

  中国环形RNA创业迎来弯道超车?

  他坦言,过去几年中很多人听不懂环形 RNA 的故事,所以环码生物此前没能融资成功。之所以 2021 上半年融资成功,是因为美国也有公司做,这时国内投资界认为迎来了 “弯道超车” 的机会。

  其表示,2021 年第一笔投资进来时,为了股权方便他联合另一位创始人杨赟又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上海环码生物医药有限公司,但其实创始人还是他们俩,同时杨赟之前也是王泽峰的博士后,当初跟随他回国。目前,环码生物的团队正在建设,CEO 也即将到岗,管线也正在推进。

  之所以选择创业,是因为王泽峰认为环形 RNA 翻译肯定是很好的赛道,他基本是和 Laronde 以及 oRNA  Therapeutics 前后脚成立公司。

  回国之前,王泽峰在美国北卡大学教堂山分校任教,而杨赟则是王泽峰实验室的博士后。

  他俩一起回国后,杨赟最初在中科院做副研究员,并和王泽峰组成团队一起发论文、开公司。杨赟也拿到了很多青年人才计划,在学术界其实发展很不错,最近决定退出中科院专门做公司。

  “上个星期杨赟还算是中科院的人,这个星期他就已经彻底离职,等于现在全职管理环码生物,”王泽峰告诉 DeepTech。

  而王泽峰等于仍然在中科院从事基础研究、并兼职在公司做相关技术的转化。在公司里,王泽峰的职责是研究技术背后的关键科学问题,并给技术提供源源不断的原始创新力。他认为之前国内很多公司都是做仿制药,其实后面不不是基于自身原创研究,而是对国外技术的追随和改进,而目前国内已经有了基于自己的原创研究的公司,并会越来越多。

  而环形 RNA 翻译研究的难度非常大,整个领域内的第一篇论文诞生于 1995 年,在那篇论文中,科学家们把 RNA 提取出来在体外连接成环状,然后跟细胞裂解液混在一块,发现环形 RNA 在化学层面上它可以被翻译。

  大约二十年后,王泽峰团队在 2014 年发表了一篇论文,在该研究中他们发现,RNA 不但在化学层面上可以被翻译,在生物层面上当把其放置到人类细胞环境中,它也可以被翻译。自此以后,大家才开始稍微认可该领域。

  两年之后,杨赟担任第一作者、王泽峰担任通讯作的论文《Cell Research》发表,主要介绍了环形 RNA 的翻译机理,也首次鉴定出了一些内源的环形RNA翻译。

  大约半个月后,有两篇背靠背的论文发表,它们分别介绍了在果蝇细胞中、和在人类细胞里,发现内源环形 RNA 也可以被翻译。自此以后,开始有更多人研究该领域。

  但是,业内在环形 RNA 的翻译机理的研究上,国内国外都普遍做得不够透彻。王泽峰说,记得他刚开始做环形 RNA 时,大家都在说你怎么证明它是环形 RNA 的翻译、而不是混入的线性 mRNA 的翻译?

  为了证明的确是环形 RNA 翻译,他和团队几乎折腾了一年多。王泽峰表示,自己团队在科研上是领先的,

  但自己的公司目前有些落后,之所以落后是因为“一直搞不到钱”,一直等到国外公司拿到第二笔融资时、环形 RNA 终于吸引到国内投资人的关注时,环码生物才融到第一笔资金。

  其坦言,其他国家的投资界习惯跟着美国跑,但是科学家不能跟着美国跑。在环形 RNA 翻译的基础研究上,其实算是美国跟着中国跑,只不过中间拐的弯儿不一样,但最后却是殊途同归。

  2015 年,王泽峰正式回国,他觉得国内有很多很好的机会。在 2005 年中科院和德国马普协会联合成立了马普计算生物学伙伴研究所,王泽峰回国后做了这个研究所的所长,他觉得做所长的好处在于,可以更好地影响和培养年轻的科学家。

  回国之后,他的实验室大约有一半成员做计算生物学,即用生物数据或者 AI 来解释和模拟一些生物现象,而他们研究的主要生物现象正是 mRNA 的剪接调控和环形 RNA 的翻译。

  专攻提高环形 RNA 的效率

  环形 RNA 的翻译会撞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难点,即如何提高环形 RNA 的翻译效率。在过去几年间,王泽峰实验室一直专注于环形RNA的翻译效率上。此外,该实验室也在深入研究 AI,以便通过序列设计来提高相关性能。2020 年 9 月,他和团队在 bioRxiv 发了一篇题为《由短 IRES 元素驱动的环状 RNA 的普遍翻译》(Pervasive translation of circular RNAs driven by short IRES-like elements)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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