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最后一天,我想回到1999



2019年的最后一天,我想回到1999

20年前的1999年,一个世纪的尾巴,一个千年的终章。那一年,人类即将迎来千禧年,世界人口突破了60亿。

20年后的2020年,继1999之后又一个令人充满节点感受和复杂况味的公元纪年。我们共同的21世纪10年代即将结束。人类将一齐进入充满科幻和未来感的2020。

世纪末的1999,人们对新千年充满发言的热情。那无疑是人类历史上的关键年份之一。站在「逝者如斯」但被人为分割和记取的时间河流之上,那时的人们相信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相信普适价值,相信开放、多元、流动、包容和变化的力量,相信下个世纪和下个千年一定比过去要美好。

正像朴树在专辑《我去2000年》的歌曲《new boy》唱的:未来的路,不会再有痛苦,我们的生活该有多酷。

20年过去。又一个奇幻的年份2020即将到来。《new boy》网易云音乐下的一条高票评论写道:朴树你骗人,以后的路充满痛苦,新世纪一点也不酷!

文 | 安小庆

编辑 | 金石

为了21世纪,做点儿什么

1999年1月1日,距离千禧年还有365天,歌手朴树的首张专辑《我去2000年》发行。

张亚东回忆,「当年大家都是小孩,而且觉得2000年要来了,那时候我们写歌叫《我去2000年》。大家对2000年都有很多期待,觉得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那时候究竟什么样?《我去2000年》下的网友评论组成了世纪之交的一个切面:

「这歌真的让我想起了记忆里的两千年,windows98里的吃豆豆游戏,任贤齐版的神雕侠侣,大街小巷里都是那首伤心太平洋,期待着开学的理由就是因为买了新文具新书包新鞋子。」

「六年级,中午出黑板报不回家,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用放英语听力的录音机放这歌,只能倒带,还没有单曲循环!」

「上世纪90年代,人们好像对2000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似乎是一个跨时代的分水岭。」

《我去2000年》制作人之一的高晓松曾在《晓年鉴》中回忆,跨千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在人类的历史不是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的。」

因此,那一年快到30岁的他「干了许多对人生非常重要的事」。

制作《我去2000年》和叶蓓的《纯真年代》是其中之一。回忆当年的朴树,他的感受是「创作爆发」。

「录的过程中一会儿朴树跑来说我写了首新歌给你听听,结果唱了一个《白桦林》,哭得我满地打滚。过两天又来了,说我又写了一首歌叫《那些花儿》,直接给宋柯这种老禽兽都哭得满地打滚。」

对高晓松来说,另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是拍摄电影《那时花开》。

女一号本来是章子怡。她那时刚刚拍完张艺谋的《我的父亲母亲》,「天天骑自行车来剧组,特别热情地讨论角色」。直到有一天,章子怡突然跟高晓松说,李安导演请她去演一个武侠片,叫《卧虎藏龙》。

「她说很纠结,这儿吧,是演女一号,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女的,但是到李安导演那儿呢,演女二号玉蛟龙,她说心里很纠结,我说你没什么纠结的,像李安这种,已经得过两次柏林金熊奖,这个东西根本想都不用想,我特别恭喜你,所以子怡就去了李安的剧组」。

女主角没了。黄磊给高晓松推荐了周迅。第一次见面是在电影学院旁边一间酒吧,「她特别特别小,整个人蜷缩在大木头椅子里」。高晓松问她,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啊?《罗拉快跑》。于是定了周迅。

高晓松觉得自己真是命好,第一部电影就能赶上周迅这样「能演空气或者岁月」的演员。

八月的北戴河,高晓松在剧组里目睹了夏雨和袁泉、朴树和周迅的两段爱情。那时袁泉「一天到晚来剧组给夏雨送鸡腿」。

那是他所有电影里最喜欢的一部,因为它是他「整个青春荷尔蒙的喷溅」。所有人都是新的,就像《new boy》唱的: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新世界来得象梦一样,让我暖洋洋

你的老怀表还在转吗,你的旧皮鞋还能穿吗

这儿有一支未来牌香烟, 你不想尝尝吗……

2019年的最后一天,我想回到1999

《那时花开》中的周迅、夏雨、朴树 图源豆瓣电影

同样是1999年,同样是快到30岁的节点。演员郭涛迷茫了。

大学毕业后,他拍了几年戏,「不愁吃穿,醉生梦死」。可是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在这个时候,孟京辉带着《恋爱的犀牛》来找他了。

「21世纪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得做点什么!」 孟京辉说。郭涛就这么被点燃了,成为话剧《恋爱的犀牛》男主角马路的第一代扮演者。

当时,为了筹措排演资金,孟京辉和廖一梅抵押了刚刚住上的新房,凑来了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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