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基因重大专项:四分之一经费用于研究生物安全



“20年来,我国转基因技术发展,特别是重大专项的实施逐渐使我国与国际缩短了差距,但远远没有实现对农业产业发挥作用,这其中有科技、社会认识、国家政策、国际舆论等多方面的原因。但作为一项技术,我国必须积极参与并引领其发展。” 28日,中国农村技术开发中心召开“农业前沿生物技术前瞻”圆桌会议,与会专家如是表示。

“我们应该放眼全球和未来,紧密结合农业经济发展的重大挑战和问题,对农业前沿生物技术进行判断和部署,对相关技术进行研讨规划。” 中国农村技术开发中心主任贾敬敦认为。

本次会议上,数十名生物技术专家学者以及科技部办公厅、重大专项办、农村司的管理人员,围绕前沿生物技术发展现状及趋势、研究热点及应用潜力、监管程度和公开情况等进行交流探讨,并就“十三五”农业生物前沿技术发展提出建议。

基础研究并跑和领跑并存

“农业前沿生物技术是21世纪发展最快、应用最广、潜力最大的战略高技术之一。” 中国工程院院士尹伟伦说,它是推动新一轮农业产业革命的决定性力量。

中国农业科学院生物技术研究所研究员林敏表示,近年来,以生物组学(如功能组、代谢组、单细胞测序、环境宏基因组等)、新一代育种技术如基因组编辑技术、人工染色体技术、合成生物技术及生物大数据等为代表的前沿生物技术发展迅速,并广泛应用于农业领域,为解决全球性粮食、环境、健康、能源问题提供了不可替代的技术支撑作用。

相关统计显示,2013—2015年,以水稻为材料的生物技术领域,发表在《自然》《科学》杂志的论文,67%都是由中国科学家在本土独立完成的;在水稻、小麦、玉米、大豆、棉花五大作物领域发表的生物技术论文中,中国在水稻和棉花发表论文数名列第一,其他均位列第二。

中国农业科学院万建民院士认为,近年来,我国农业生物技术取得长足发展,尤其是在基因组学、基因功能等前沿基础研究方面,在国际上处于并跑和领跑阶段。

产业化方面尚存差距

我国在生物技术产品研发方面也取得了很大进步,抗虫水稻、抗虫棉,抗虫抗旱的玉米等重大产品都已具备产业化的能力。“但由于种种原因,在产业化方面受到限制。”万建民表示。

在生物技术领域,与国外相比,我国拥有一批在世界上顶尖的科学家,政府给予很大支持,科研单位也有较好的研发基础。

“与国外的差距,不是技术研究,也不是产品研发,而是缺乏从事生物技术产业的顶级企业参与,生物技术发展的市场前景没有激发起企业的兴趣。”万建民认为。

“基因编辑技术的发展,可能要依靠一些公司来推动,通过科学发展脉络会发现,技术使对基因的控制越来越方便、精确,但是理论也好,技术也好,终极目标是产业化,我们国家科技投入已经让一些发达国家羡慕,能不能产生期望的效应,还是令人担心的。”中国农业大学教授罗云波说。

中国农业大学戴景瑞院士也认为,目前,转基因技术并未完成历史使命,产业化应用和国外尚有差距,需要在“十三五”“十四五”进行系统布局。

科技支撑使安全风险可控

“中国目前的转基因重大专项里,已投入了25%的经费用于研究生物安全,在所有重大研发计划对安全性研究投入比例中是最高的。通过重大专项的支持,我国已经建立了转基因国家安全监管体系、安全服务体系和平台,培养了一批掌握技术的人才队伍,我们有能力确保转基因产品产业化的安全。”万建民说。

转基因生物新品种培育科技重大专项实施以来,形成了高精度、高通量和高效率转基因生物安全评价和检测监测的技术体系。我国已建立了转基因作物的多年、多点生物安全评价和检测监测网络,完善了转基因产品环境、使用安全评价和检测监测技术体系,强化了抗虫棉花、抗虫水稻、转植酸酶玉米、抗除草剂大豆环境释放后的全程安全监测、评估技术体系。

“比如,美国准备把没有经过批准的一种转基因抗虫玉米出口到中国,结果就在海关被查出来了,这里用的就是转基因重大专项研发的技术,实际上,以往在转基因安全管理方面的技术壁垒已经没办法控制中国了。” 万建民说。

除了转基因安全监管体系,转基因安全性评价也至关重要,我国对转基因水稻的安全评价尤为严格和谨慎。

“在转基因方面,我们有过硬的产品,水稻甚至是领先的,但是还不能推出产品,这就在于政府部门对风险控制的严格把控。”中国科学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研究员朱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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