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致命史:人类打破自然平衡的代价



野味致命史:人类打破自然平衡的代价

穿山甲被认为是新型冠状病毒的潜在中间宿主。(本报资料图片)

野味致命史:人类打破自然平衡的代价

警方缴获被贩卖的野生动物。(本报资料图片)

野味致命史:人类打破自然平衡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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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味致命史:人类打破自然平衡的代价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杜江茜

病毒和宿主一起,从寂静深林被运到喧闹城市,它们伺机而动,进入人体。随后,瘟疫蔓延,如同闯进瓷器店的大象,在人类世界,来势汹汹,又悄无声息。

从鼠疫到猪流感、禽流感,再到冠状病毒,这些从动物身上转移到人体的病毒,重复着相似的死亡和悲剧,最终,沉淀为历史中的一声叹息。

大雾弥漫,无物之阵,越是寂静,越是凶险。每一次瘟疫的蔓延,都考验着城市的治理水平、人类的应对举措,更留下了关于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反思和警示。

美国生物学家贾德·戴蒙德在著作《枪炮,病菌与钢铁》一书中感慨:“整个近代史上的人类杀手是天花、流行性感冒、肺结核、疟疾、麻疹和霍乱。它们都是从动物的疾病演化而来的传染病,虽然奇怪的是,引起我们人类流行疾病的大多数病菌,如今几乎只局限在人类中流行。”

——这几乎是某种近乎轮回的设定。

祸从口入:流行瘟疫与致命野味

人类历史上,几乎大部分暴发惨烈的瘟疫,最后证明都和动物有关。

令人胆战心寒的“黑死病”,起源于公元6世纪的中东鼠疫。疫情持续五六十年,不仅造成30%-60%欧洲人口的死亡,也横腰斩断整个欧洲的发展史。

关于黑死病的说法有很多,大多都相信它是通过老鼠和跳蚤传播给人类的。随后流行此起彼伏近300年,遍及欧亚大陆和非洲北海岸,尤其以欧洲为甚,那时,欧洲人的平均寿命只有20岁。

到17世纪末18世纪初,鼠疫才逐渐平息,而直到20世纪中叶抗生素的出现,鼠疫才对人类失去致命威胁。但由于不可能扑杀所有可能携菌的野生动物,更无法完全消灭自然界中的跳蚤等寄生虫,直到目前,这仍是一个无法被彻底铲除的问题。

2019年4月27日,在蒙古国位于蒙俄交界地带的省份巴彦乌尔吉,一名38岁的俄罗斯男性游客在生吃土拨鼠后因感染腺鼠疫死亡,三天后,他的妻子也同样因腺鼠疫发病而宣告不治。随后,蒙古国卫生部宣布对曾与这对夫妇发生过接触的158人实施隔离观察,万幸的是,隔离人群中没有再发现感染病例。

没有人知道那对夫妻为什么会选择生吃土拨鼠,但实事求是地说,他们实践了如今常见鼠疫感染途径中最匪夷所思的一种——食用野生动物。

这样的祸从口入,人类应该并不陌生。

因为生食或已被甲肝病毒污染的毛蚶,1988年,30多万人感染了上海甲型肝炎。2003年的SARS,后被证实源头为蝙蝠,中间宿主是果子狸,病毒的扩散舞台就在广东的野生动物市场和餐桌,是滥食扩大了它的传播途径,给病毒的孵化提供了空间。

曾经,人类在不断地同危害人类健康严重的疾病作斗争过程中,发展出流行病学,即通过针对传染病的深入调查研究,采取防制措施。

然而,相似的历史还是重复。

21世纪第3个10年的开端,新型冠状病毒的影响仍在蔓延。在最初暴发病例的武汉华南海鲜市场,藏在暗处的野味生意和心照不宣的野味餐桌,再一次为病毒的入侵,提供了扩散的温床。

曾经,捕食野生动物,是远古时代人类发源之初的生存法则。如今,当科技和文明足以划分出危险与安全、伦理与共生之后,对于野生动物的餐桌需求,更多充满了无知与傲慢。

如同小说《三体》里所说:“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潘多拉魔盒”:未知病毒、人畜共患病

回过头看,瘟疫的暴发并非无迹可寻,更多时候,往往是因为人类打破了某种平衡。这边,对于未知自然的傲慢依旧存在于日常生活习惯之中,那边,某些病毒的发展速度正隐隐超过人类的科学认知。

例如埃博拉,在非洲,作为人类狩猎对象的猩猩、猴子、蝙蝠,携带着这种古老的病毒,一次次从丛林走向村庄,最后走向世界。

2013年12月,又一轮的埃博拉病毒从几内亚的一个小村庄里开始蔓延,最终造成全球范围超过28500人感染,11300余人死亡,平均死亡率约为50%,在部分非洲疫区死亡率甚至高达90%。

如今,人类对埃博拉依旧陌生。即便在当下,还是很难准确预测下一次疫情将会在哪里暴发,唯一能做只有在每一次的暴发中,增进对这种病毒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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