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植物你的名字,植物学家们最凡尔赛的友谊



海南采集,九死一生

在以陈焕镛姓名命名的4个植物新属中,以他姓氏命名的有棕榈科琼棕属( Chuniophoenix Burret, 1937)、夹竹桃科乐东藤属(焕镛藤属 Chunechites Tsiang,1937)以及金缕梅科山铜材属( Chunia Hung T. Chang,1948),还有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木兰科焕镛木属( Woonyoungia Y. W.Law,1997),分别由同时代的德国植物学家巴瑞德(Karl Ewald Maximilian Burret ,1883-1964),他的学生蒋英,以及后辈张宏达、刘玉壶定名发表,用以致敬陈焕镛在植物科学研究上所作出的卓越贡献。

栽种于华南植物园棕榈园内的琼棕属植物琼棕

(图片来源:邓新华 摄)

1919年秋,刚从美国哈佛大学阿诺德树木园硕士毕业的陈焕镛,回到祖国的首站就是到当时还鲜有植物学家踏足的海南岛,进行了为期九个多月的植物采集。

当时的海南岛还是“瘴疠之地”,条件异常艰苦,在海南中部的五指山,陈焕镛先是被毒蜂蜇伤,左手肿得像拳套一样,随后还染上一种奇怪的热带间歇高热病,高烧至40摄氏度以上,病情凶险,被人用担架抬出来,差点命丧海南。

这次海南岛采集的标本中就有木兰科植物标本。上世纪30年代,陈焕镛开始对木兰科植物分类进行研究,采集了更多的标本;50年代,开始木兰科植物的繁殖、育种工作。60年代,陈焕镛发表了绢毛木兰、石碌含笑、观光木等木兰科特有单种属。

1919年11月29日,陈焕镛在海南岛那大采集标本

(图片来源:陈都提供,华南植物园档案室存)

1997年,木兰科专家刘玉壶发表新属焕镛木属( Woonyoungia )、新种焕镛木( W. septentrionalis ),致敬陈焕镛对中国木兰研究先驱性的贡献。正是陈焕镛打下的木兰科植物学研究基础,才使得后来华南植物园成为中国木兰科植物研究中心, 并建立了世界最大的中国木兰科活植物基因库——木兰园

焕镛木果实

(图片来源:杨科明 摄)

陈焕镛对中国现代植物分类学影响深远,不仅在他生前,即便在他逝世后的50多年里,依然有以他名字命名的植物新种陆续发表面世。

2022年,华南植物园木兰园航拍图

(图片来源:杨晓 摄)

从1924年到2019年,以陈焕镛姓名来命名的植物新种达44种,如陈氏耳蕨( Polystichum chunii )、焕镛报春( Primula woonyoungiana )、焕镛螺序草( Spiradiclis chuniana )等,其中有11种发表于陈焕镛逝世后。除了国内的植物学家,还有13种由来自美国、芬兰、日本等国外植物学家命名,陈焕镛在国内外科学家心目中的知名度和地位,可见一斑。

植物学界大佬们的惺惺相惜

从1921年陈焕镛发表的第一个新种山核桃( Hicoria cathayensis ,现更名为 Carya cathayensis )开始,由他冠名发表的新属有11个,新种及新组合613个。这些属名和种名里面,涉及纪念人名的多达41位,这些人几乎都是和陈焕镛关系密切的同时代植物学界同仁,其中包括国外学者16名。

1. 陈焕镛与杰克

发表于1925年的长叶榧( Torreya jackii ),是陈焕镛献给待他如师如父的杰克(John George Jack,1861-1948)教授的。杰克对陈焕镛可谓有启蒙之恩,也是他在阿诺德树木园攻读硕士时最重要的导师,他曾连续4年选修了杰克的林学课程。

而杰克与中国也颇有渊源,曾自费到中国采集标本,对中国植物有深入研究。杰克不仅擅长教学,还非常乐于帮助学生,1916年他为陈焕镛办理贷款。1919年陈焕镛回国首站前往海南采集的1500美元舍尔顿奖学金,也是由杰克为他申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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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教授

(图片来源:美国阿诺德树木园 提供)

2. 陈焕镛与钟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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