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史上最年轻教授贺雄雷谈国内生命科学研究



本报记者 马欢 实习生 范冰莹 发自广州

本报记者 马欢 实习生 范冰莹 发自广州

  30岁就成为中大史上最年轻的教授和博导之一,5年后即带领课题组在《科学》杂志首次发表论文,贺雄雷确实创造了许多不一般的成绩。。

  就在前不久,这位来自中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教授,在研究染色质结构如何调节DNA突变的工作中取得重要进展,这项成果以论文的形式被刊发在美国《科学》(Science)杂志上,这也是中山大学首次以第一单位在《科学》上发表论文。

  贺雄雷教授的课题组论文,讲的是染色质结构如何调节DNA突变。众所周知,基因突变是生物演化的基础,也是人类许多疾病产生的主要原因。一般来说,人类的遗传物质DNA由A、T、C和G四种碱基组成。其中碱基C很容易发生水解脱氨,最终成为碱基T,从而引起人类遗传物质的变异。

  据统计,1/4的人类遗传疾病是由上述突变引起。因此关于这类突变在细胞内是否或如何被调节是一个极具价值的问题。贺雄雷教授和他的团队在研究过程中发现,真核生物细胞中核小体结构可以抑制C的水解脱氨,从而降低C到T的突变。这一发现揭示了染色质结构对遗传核心事件DNA突变的调节机制,对于肿瘤发生机理的研究以及防治提供了珍贵的参考价值,并对理解核生物基因组结构及生物进化具有重要指导作用。

  对在《科学》上发表论文一事,贺雄雷教授回应说:“其实也不是好事,只能说明以前我们不够好。”采访过程中,这位年仅35岁的教授思维敏捷,直言不讳地发表了自己的很多观点和看法。他坦言,尽管他和他的学生们的这项研究成果短期内会引人关注,但是时间一长,一切终究还是会归于平静。

《科学》首发论文,中大最年轻教授贺雄雷谈国内生命科学研究:我们勉强能看见别人的背影

  提交论文,中途被拒

  时代周报:你是发表在《科学》上的这篇文章的通讯作者和课题组的负责人么?

  贺雄雷:对,我具体负责的,课题是和学生们一起做的。

  时代周报: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展开这项研究的?

  贺雄雷:其实是蛮偶然的,最初是2008、2009年的时候,我给了我的一个硕士生、也就是这个文章的第二作者一个课题,他得出了一些数据。我们最初想做另外一些东西,但是分析来分析去,进展不是很好,后来有一天,我记得是2009年,《自然-遗传学》杂志(Nature Genetics)发了一篇论文,就是我们想做的那些东西,题目也跟我们想象的一样—人家把我们想做的都给做掉了。

  2010年我过完年回来之后,那个学生也要毕业了,他想拿那个数据折腾一下,就偶然跟我提了一下—因为有这么一个数据,于是有这么一个现象,我就给出了一个解释—就是现在《科学》上发表的这个解释—然后我们就朝着这样的方向去做。2011年5月2号左右,我们递交了第一稿出去。

  时代周报:《科学》杂志的审稿过程如何?

  贺雄雷:一般地,两个星期内,《科学》编辑会将论文送到Editorial Board,Editorial Board类似于杂志的董事会或者顾问团。杂志的编辑毕竟不是科学家,一篇稿件送过来,编辑只是处理一些文字,有时候也很难去判别重要性—但是Editorial Board的成员都是顶级科学家。两个星期之后,稿件会返回,编辑再根据Editor的意思考虑,Editor也会考虑,两个人决定是否再将这篇稿子送到外面去审。

  5月十七八号,编辑告诉我们,决定把这个稿件送出去审,不到一个月时间,稿件就回来了,两个审稿人的意见都蛮正面,基本上都是很好的,我们只要做一些小改动就行。

  时代周报:这么顺利?《科学》杂志的审核比较严格,中间有没有对你提出一些比较苛刻的问题?

  贺雄雷:基本上所有(科学类)杂志的审核都会很严厉。可能我们运气好一点,基本上没有很头疼过—当然中间有被拒过一次,拒的主要原因是数据不是很够。最早第一稿过来的时候,是两个审稿人,基本上没有说什么,都说蛮好的,只是做一些小改动。结果送回去之后呢,两个审稿人的其中一个可能出差去了,编辑就找了一个新的审稿人,新的审稿人觉得数据不够,直接就拒了。最后,我们把数据加起来之后,再送回给那个有负面异议的审稿人,他也没说什么。

  学生士气,中美有别




上一篇:生命科学与人类文明版本二尔雅满分答案
下一篇:生命科学的重要性日益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