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呼吸机的美国飞行员



原创 胡兰 北美文学家园

上呼吸机的美国飞行员

这位病人是保罗·詹西,少校飞行员。保罗先后在美国空军和纽约国民警卫队度过了17年的军事生涯。
上呼吸机的飞行员
文|胡兰
谁能预料,驾驶战机翱翔在蓝天的飞行员会在呼吸机上待了11天,而他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竟是在新冠病房独自度过。
一、抗疫第一阶段,不见转机
3月26日-4月2日
“他刚进医院时,呼吸急促,血氧饱和度很低,并且干咳得很厉害,声音很大,很痛苦。”护士K回忆道。K是我父亲生前的护工,现在是纽约州一家大医院的护士,护理新冠病人,她跟我儿子同龄(我儿子在一家戒毒所做心理咨询师,我在另一篇文章中讲到过他)。
这位病人是保罗·詹西,少校飞行员。保罗先后在美国空军和纽约国民警卫队度过了17年的军事生涯。在空军中,保罗晋升为大型B-52飞机飞行员,并担任第96轰炸中队的飞机指挥官。他曾服役于伊拉克,与美国陆军一道在前线作战。
在国民警卫队,保罗曾担任第105航空联队的战术主管和C-17飞机指挥官,与战友们一起接受人道主义任务。作为美国空军的后备军,纽约空军国民警卫队需要协助州长应对紧急情况和灾难,如飓风、火灾、恐怖袭击等。
保罗也在新西兰、纽约和佛罗里达之间的一些民用航班中担任飞行员。
医务人员认为,保罗频繁出行,很可能是在机场与多人接触时感染了新冠病毒。
住院后的第一个星期,医务人员给保罗静脉注射阿奇霉素和頭孢菌素罗氏芬(Rocephin),针对呼吸急促,让他吸氧,并根据需要,每两小时给一次沙丁胺醇(Albuterol)喷药。
新冠病房都是单间。为减少交叉感染,医护人员除非有必要,通常每次查房都是一个人进去治疗和护理病人,而且不久留。保罗在被病疫折磨、心力交瘁之际,问K他是否还能活下来。K无言以对,难过得几乎崩溃。“生存还是毁灭”,对于年轻的K来说,实在是太沉重的问题。但在新冠病毒肆虐之时,这是无数病人和家庭都不得不面临的挑战。
在美国,医护人员要对病人说实话,当然可以鼓励和安慰。因为重症病人会出现焦虑症,医院特为他安排了心理咨询专家。
4月1日是个极其特殊的日子。保罗和他的新婚妻子萨拉度过了很特别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保罗在医院与新冠病疫搏斗,不见转机,而萨拉在家度日如年,心急如焚。这对夫妇在人生的道路上正经历着疫情带来的无与伦比的煎熬。
保罗的吸氧量已超过新冠病房的每日最高限,但呼吸仍然非常困难。对新冠肺炎患者来说,这意味着他出现了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跟细胞因子风暴引起的肺部大面积炎症有关。这大大削弱了肺部吸收氧气和排出二氧化碳的能力。保罗必须进重症病房(ICU),插管上呼吸机。呼吸机是他的最后希望,是生命与死亡之间的拐点。

上呼吸机的美国飞行员

空军国民警卫队少校保罗和妻子萨拉(来源:萨拉·詹西)
二、呼吸机上的搏斗,出现拐点
4月2日-4月15日
保罗在插管上呼吸机之前,由医生用巴比妥诱发引入昏迷状态。这样可减轻呼吸管插在喉咙中引起的不适。再则,诱发昏迷使病人的重要身体功能,尤其脑部功能和活动降至最低,最大程度地减少潜在和不可逆转的由于血液循环减弱等因素引起的大脑损伤。
呼吸机是将空气压入和排出肺部的机械通风机器,用来帮助无法自行呼吸或呼吸不足的患者来呼吸。
保罗在重症监护病房时,医生们用羟氯喹给他治疗。尽管研究结果不一致,结论尚不明确,护士K所在医院的病人,包括上呼吸机的都在一段时间内使用了羟氯喹。
在这个旷日持久的不确定时期,对患者、医护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庭来说,社区和朋友们的支持起着无价的帮助。保罗刚住院时,可以通过电话与妻子联系。进重症病房插管之后,医生和护士每天都与他家人联系。他所在的社区甚至身处各地的人们纷纷送来了各种形式的问候和援助。
国民警卫队第105战斗空运联队的军士长托尼·加里奥托发起了“资助我”(GoFundMe)网页集资,一部分资金用来给保罗所在医院的ICU和新冠病房的医护人员提供午餐、晚餐等费用,余额将用于保罗和萨拉家庭的紧急需求。
托尼在网上报告保罗的状况。
4月11日,住院第16天,呼吸机第9天:情况严重但稳定。
4月12日,住院第17天,呼吸机第10天:我们的男孩(保罗)仍在战斗。
4月13日,住院第18天,呼吸机第11天,来自妻子萨拉的报告:好消息!保罗醒了,他离开了呼吸机并处于稳定状态。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深呼吸和微笑。保罗显然还要走很长的路。然而,他和世界各地的其他人正朝着这个旅程的最后盛大庆典前进!
4月15日,住院第20天,ICU第13天,来自妻子萨拉的报告:保罗下了呼吸机,并从ICU毕业,不再处于危急状态!他正在康复,前面有一条恢复之路。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与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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