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中國植物建檔案(自然之子)



原標題:他為中國植物建檔案(自然之子)

他為中國植物建檔案(自然之子)

  圖①②:王文採研究的標本。

  本報記者 張文豪攝

  核心閱讀

  走遍祖國大江南北採集標本,94歲依舊堅持每周兩次乘班車去上班,右眼失明的10多年間仍出版多本著作、完成幾十篇論文……中國科學院院士王文採傾注畢生心血,為中國植物建檔案。

  70個春夏秋冬,走遍大江南北,哪怕是在最危險的境地、最困難的時候,他也從未放棄。

  人物小傳

  王文採,1926年生,山東掖縣人。1949年大學畢業,1950年調入中國科學院。

  王文採一直從事植物分類學、植物系統學和植物地理學研究,曾參加《中國高等植物圖鑒》和《中國植物志》的編著,兩次榮獲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1993年當選中國科學院院士。

  見到王文採院士(見圖,本報記者張文豪攝),是在他位於北京中關村的家中。盡管早已沒有了科研任務,但94歲高齡的他仍然堅持每周兩天去北京西郊的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研究他喜愛的植物標本。談及傾注自己畢生心血的植物分類學,老人神採奕奕。

  “聽說你對植物分類學很有興趣,幫我編一本《中國植物圖鑒》怎麼樣?”

  “那是1949年初冬,胡先生把我找了過去,說:‘聽說你對植物分類學很有興趣,幫我編一本《中國植物圖鑒》怎麼樣?’我聽后特別高興,一口答應下來。”與胡先骕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王文採至今歷歷在目。

  王文採結緣植物分類學,和兩個人有關:一個是林镕,另一個便是胡先骕。

  大三時,王文採就讀的北平師范大學生物系開設了植物分類學課程,授課的是當時北平研究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員林镕。

  王文採清晰地記得:1948年5月初,林镕第一次帶全班學生到北京西郊的玉泉山採集標本,“林老師隨手採起植物,就能立即講出其所代表的科屬特性和花的構造。我當時好佩服他,什麼植物都認識”。此后,王文採常常在假期跑到郊外去採集植物標本,有時候和同學一起,有時候獨自前往。回來后,自己動手解剖花並繪圖。

  如果說林镕把王文採領進了植物分類學的大門,那麼胡先骕則真正將他引向了植物分類學研究之路。王文採大學畢業后,留在了北平師范大學生物系,擔任動物分類學、生物技術和普通生物學三門課程的助教。1948年,靜生生物調查所所長胡先骕開始在北平師范大學生物系兼任教授。這便成了胡先骕找到年輕的王文採,尋求編輯《中國植物圖鑒》的由來。

  在胡先骕極力推薦下,王文採從北平師范大學調到中國科學院,開始了植物分類學的研究生涯。

  中國近代植物分類學研究,始於上世紀20年代。百年來,我國植物分類學家們取得了多項重要成果,歷經40多年、四代人共同完成的80卷巨著《中國植物志》,具有科普及研究價值的工具書《中國高等植物圖鑒》,都曾獲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而在這兩項工作中,王文採均作出了重要貢獻。

  “從事植物分類和保護工作,讓人感受到更多的是收獲和快樂”

  “搞分類,採集標本是第一步。”王文採說,從事植物分類學研究,離不開兩個基本條件——標本和文獻。

  王文採介紹,我國植物種類豐富,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外國人就開始到中國來採集標本,先后來了200多人,採集到了大量珍貴標本。可惜,那時我國的植物分類學研究還沒有起步。從事植物分類學研究后,王文採一直致力於野外考察工作,先后深入廣西、雲南、四川、湖南等地,到過許多人跡罕至的地方採集標本。

  野外考察很多時候是非常危險的。1958年11月,在雲南勐臘熱帶雨林考察時,王文採得了惡性瘧疾,忍痛返回昆明,住進了醫院。到12月,他的病勢越發嚴重,連續多日高燒不退,吃藥也不見效。在這危急時刻,昆明植物所四名青年同志主動為王文採獻血1600毫升。

  “血輸到我體內后,體溫才逐漸降下來,也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王文採說,“盡管採集標本會遇到各種危險,但從事植物分類和保護工作,讓人感受到更多的是收獲和快樂。”

  從1950年春開始野外調查,王文採和同事們走遍祖國的大江南北,採集到了大量的植物標本,獲得了豐富的一手研究資料。“現在我們植物所的標本館是中國最大也是亞洲最大的,但標本數量與幾個世界著名植物標本館的差距還是很大,隻能研究中國的植物區系,世界的植物區系還是沒法研究。”這一直讓王文採覺得有些遺憾。

  “趁著還能借助放大鏡工作,我得趕緊把中國翠雀植物的文稿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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